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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醬的目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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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醬的目標

昏暗的房間裏,一人一貓沈默了一會,一聲悶雷打破了寂靜。

“她之所以搶我的力量,就是為了讓當時還是咒胎的塔洛斯加速孵化,塔洛斯就是當初被村民拋棄的山神。”米可再次開口,它的嗓音有些沈悶,“輕井澤除了我們三個,再找不到實力強大的存在了,塔洛斯被某種契約限制在半妖身邊,可身為特級假想咒靈,它怎麽可能讓自己屈居人下,讓一個血統不純的妖怪對自己下達命令呢?”

所以塔洛斯一直想吞噬米可增強自己的力量,等限制解開,神座便會降臨世間。

望月悠扶額,心好累,自稱神明就算了,還總會成為他的敵對方,為什麽他總是碰到這種咒靈,他怕不是跟神明犯沖吧。

“我本可以就這麽離開輕井澤的,可是他們搶走的偏偏是信力……”

那是村民對它的感謝與信仰,如果他們知道信力被用來催化這種怪物,一定會怪它的吧,被村民們虔誠信仰著的自己還真是沒用啊。

也幸好塔洛斯因為限制,無法離開山裏,靠著以前在森林裏設下的小觸須,米可才能安然無恙的在塔洛斯的眼皮底下晃悠還沒被抓到。

直到遇見了望月悠,米可的腦海裏便浮現出了一個念頭——它要跟這個咒術師合作,他一定能幫到它。

“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。”

米可擡起頭,藍色的眼睛裏面藏著不甘的烈火。

望月悠的視線停留在白貓身上,有了人類情感的詛咒,已經跟別的詛咒有了很大的區別。

少年好看的眉眼不自覺地彎了一下,聲音難得帶了些許柔和。

“放心吧,我們會把信力拿回來的。”

我們……他同意了?

望月悠的承諾當然是米可希望得到的,可真的達成交易的這一刻,米可卻還是帶了點不可置信。

“你這就信了,不怕我編故事騙你嗎?畢竟我是一只咒靈啊。”

米可看向面容還帶著稚嫩的少年。

發梢及肩,等級與實力不符的咒術師,立志成為最強網球選手的望月悠聞言歪歪頭,語氣輕快。

“我這麽可愛的小孩子,你忍心欺騙嗎?”

米可眼角抽了抽,腦門上冒出了十字與無奈。

一說到嚴肅的事情就變得這麽臭屁,到底是從哪裏學的!

“反正你我的目標都一樣,特級假想咒靈是一定要被祓除的。”望月悠稍微思考了一下,然後說道,“不過你說的對,詛咒的話確實不可信。”

白貓的耳朵一瞬間耷拉下去,果然,咒術師怎麽會跟詛咒合作呢。

“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覺,它告訴我你說的都是真的,所以我就信你一次。”而且你眼中那炙熱的情感也不會騙人。

“誒——”米可睜大了眼睛,又是直覺,這種重大時刻就不要隨便的相信什麽直覺了好嗎?!

仿佛聽到了米可內心的吐槽吶喊,望月悠破天荒地解釋了一下。

“爸爸在我小時候就說過,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困難,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。”

這是他從小就擁有的能力,也確實幫他規避了很多危險,那時候年紀小,以為自己有超能力,其實只是感知力比較出眾罷了。

“你身上奇奇怪怪的能力還真是多。”米可感嘆了一句,就算現在告訴它望月悠其實是個魔法少年,念個咒語就能變身它也不會感到驚訝了。

望月悠:這跟魔法少年又有什麽關系?

“所以別想著欺騙我。”望月悠挑挑眉,擡起下巴反駁道,“還有,我的術式明明很漂亮,哪裏奇怪了?”

“我說的可不是你的術式。”

“不是術式,那是什麽?”

看望月悠的疑惑不似作假,這小鬼並不知道自己擁有異能力這件事?

米可心念一動,那攻擊它精神觸須的異能力就不是望月悠控制的了。

也就是說這個異能力——有自己的思維?!

失態的驚訝被它很好的收斂起來,還好還好,它跟這個怪物咒術師是合作關系,而不是敵人。

看那異能力的護主程度,對望月悠應該沒有危險。

回過神來看著還在狀況外的少年,米可偷偷一笑,既然這樣就先不告訴他了,畢竟有些東西還是自己發現才更好玩不是嗎?

而此時的望月悠突然感到一絲惡寒。

後背發涼的感覺,這只貓又在打什麽壞主意?可又感覺不到危險……

可惡!

別讓本少爺抓到你的小把柄!

*

達成協議的一人一貓趁著夜色上了山。

金井度假別墅位於山腰一帶的富人區,再往上就是大富豪們的私人土地,金井家雖然有錢,可對於跡部、赤司這種真正的財閥而言,還是有不可磨滅的差距的。

望月悠最近認識的鈴木園子也在這裏擁有自己度假莊園,單靠兩只腳沒個一小時根本走不出去。

金井暉是在後山見到的瓊,而塔洛斯跟瓊關系密切,應該不會離得太遠,那座神祠大概率是建立在離金井別墅不會太遠的這片山林裏。

“只有這一帶的樹林深處有一處空地還算平坦,神祠應該就建立在那裏吧。”

望月悠撥開擋路的樹枝,環視著四周。

“你怎麽比我還了解?”米可走在他旁邊問道,尖耳朵警惕地豎著。

“小時候跟爸爸媽媽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罷了,十幾年過去了,這裏的區域劃分還是沒怎麽變過。”

私人區還是私人區,富人區也依舊在山腰地帶。

“你們家在這裏也有別墅?”

“準確的說是土地。”望月悠嘆了口氣,“不過那都是三歲以前的事了,自從媽媽去世後爸爸就從優雅帥哥變成了頹廢大叔,只留下偉大的小小悠被迫承擔了家庭的重擔,洗手作羹湯,這才把嗷嗷待哺的老父親養活到現在。”

少年用誇張的詠嘆調訴說著自己的不易,他攤開雙手舉在眼前,近乎完美的臉上帶著憂愁:“我這雙手還沒摸到全國大賽的冠軍獎杯,就已經飽受生活的摧殘了。”

哪怕在夜裏也能清楚視物的雙眸瞇起,白貓認真地打量了一番。

因為還是小孩子,望月悠的手並不寬大,可十指修長,骨節分明線條感十足,連關節處都沒有暗沈,這分明是一雙不管做什麽都是視覺享受的美手。

好氣啊,這小鬼是不是在內涵它沒有手?

不行,要忍……

忍個屁啊!

白貓身形敏捷地跳上了望月悠的腦袋,速度快地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。

“你倒是跟貓爺說說哪裏飽受摧殘了啊!”

米可語氣暴躁,少年柔順的白金發已經在它氣急敗壞的踩踏下變得亂糟糟。

“不準用你踩在地上的臟腳碰我的頭發!”望月悠扒拉著頭頂上的貓,試圖把它拽下來,“你知不知道你超重的,你怎麽有臉說人家是豬貓!”

“胡說八道!”被望月悠說到禁忌的米可惱羞成怒,粉色的爪墊一揮,“竟敢汙蔑本貓,吃我一爪!”

就這樣,還沒找到詛咒,一人一貓就先開始了“內部戰爭”。

咳咳,言歸正傳。

望月悠從兜裏掏出手機,摁亮屏幕的下一秒他的藍眸幽深,眉頭一皺,好似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。

看他臉色凝重,米可瞬間收斂心神,問道:“怎麽了?”

“我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。”

“什麽事?”白貓擺好攻擊姿勢,嚴陣以待,好像等到望月悠說出敵人的位置它就會率先沖上去一樣。

“已經兩點了。”望月悠語氣沈重,“四點之前沒回去的話,我會很慘的!”

還以為是發現了敵人,沒想到望月悠卻說起了毫不相幹的事,可看他那麽認真,好像真的會很慘一樣。

“心地善良”的貓貓不禁問了句:“是因為會被老師發現嗎?”

“不,那是比老師更可怕的存在!”望月悠一臉嚴肅地糾正道。

那可是從四歲起,每天早晨四點起床打坐練習劍道的男人,有著如鐵一樣堅硬的內心和精神的立海大皇帝。

要是被副部長發現自己不見可就糟糕了。

他可不想體驗副部長的鐵拳制裁,這種東西還是留給切原赤也享受吧。

最最最重要的是,跟自己住同一間房的兩個大魔頭也會知道,身為柔弱美少年的自己怎麽可能打得過兩個魔王嘛。

“原來堂堂大咒術師也會害怕啊。”某只貓嘲笑道。

“我這不是害怕!”望月悠握拳,“這只是暫時性的退讓而已,遲早有一天我會打敗他們成為網球部最強。”

以及最高的男人!

白金發少年暗暗握拳,在心裏補充了這麽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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